来到17号有一段时间了,和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
像杨迪、张珂、石友昌、白宾、张颖、瞿翔就不用说了。
与17号的人倒日渐亲密了。可不知7号的人……哎!到底是我愧对人家,7号的人对我这么好,可我却因张颖、瞿翔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小窝。
这晚,我刚要去小教室,突然,我也不知何因,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是7号的舍门,心里不自觉的一阵寒颤,手竟敲响了7号的舍门。
想下手,我便害怕起来。
房门打开了,是李光智开的。
“哟!快进来,我们可想死你了。”李光智兴奋地把我拉进宿舍。
“嗨!都在啊。”我的心里却缺了一份底气。
“呵呵!来干什么啊。”许腾接着说。
“我……我啊……”面外这熟悉的触感,我竟接不上话了。
“怎么?在那边过得还好吧?我的好友文江加上一句。”
“好,还好。”我心里多了一份温暖,但面对好朋友与往日的室友,我还是那样拘束。更显得不对无语的尴尬。没想到,7号的人显得如此自然与温暖。
这时,宿舍的灯虽熄了。但凭着窗外的一束冷月光以及走道射入宿舍的灯光。我却足以看到大家的面孔。
“你,你们不去小教室看书,做作业吗?”我解道。
“哼!有什么去的?”李伟明自疑着。
“去去嘛!没什么坏处的。李光智、冯云你们不去?”我解嘲地再问。
冯云似乎睡了,李光智一副对自身不屑的样子?
哎!反正就这样子,管他的,如果你还在啊,我们一定陪你去看书,辅导辅导你……
“对……对不起了……”文江打断了我的话说:“嘿!没什么的?你住哪都是你的事,管谁什么事,你还没说你来有什么事呢?”
“哦!我想再听你们讲讲故事。”我随即接道,但此刻,心里却早已翻腾如海涛。
“呵!想听鬼故事吧!从17号过来的自伸德叫起”。
“嗯……随便吧。”我惺惺地拨弄着手中的书本。
大家随之兴奋地拥上冯云的床铺,把昏睡的冯云从睡梦中弄起。
没一会儿,阵势就放开了。大家紧挤在冯云床铺周围,只见一个个赤身裸体,有的穿着内裤,有的便褪了。
好可怕,我阵阵的寒喧着。
“害怕了吧!来,来;进我的被子里来。”冯云笑着说。
我放下身上的累赘,进入到那暖暖的被窝。
……
这时7号的门敲了起来,原来是张颖、瞿翔。
“刘思宇,走了吧!该回去了。”张颖、瞿翔尴尬地叫道。
“哦!”我如梦初醒,大家忙帮我整理那褪去去了累赘。
刚拉门。许腾说道:“明天再来哦!”
“好吧。”我在惊吓后这样手足无措地应了。
因为害怕,尿急了起来,我惺惺地向张颖求道:“陪我去解手吗?我怕。”
“你不去混啦!你看你手中的作业,现在小教室的门都关了,你怎么做。”张颖并没有回答我恳求的与否,却这样一番关心着。还不时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上。
“我,我不敢啦。求你啦!啊?嗯?”我不失一份嗲嗲的孩子气。
“好,好吧!走。”张颖拉着我的手向一楼厕所走去。
这景好像是一个家长在领着自己的孩子。
待回宿舍,刚要入眠,却想起了刚才那番令人害怕的话语,再加上我这丰富的联想。
啊!不敢想啦!太可怕了。
想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神经错乱,我竟自己主动起床来到对面张颖的床前。边推揽着边小声的说,“嘿!来陪我睡吧!刚才听了鬼故事,我现在害怕极了。”
“好吧。张颖脱口而出,这简直出乎我的意料,竟如此容易。”
张颖随着我后面进了我的床铺,然后拉上一层白色的蚊帐,与我面对面闭上了眼。这虽不是第一次与男的一起睡觉,但唯与张颖,我的感觉却出乎的相异。
两个男的。呼吸如此急呼。倒有一些异样。
不过,在7号,我们也睡过。我挺喜欢与他睡的,每次都很舒服。却不因床的面积太小而觉得与身相逆或男性尴尬。
就这样,随着我电子词典的那段蜂鸣。使我敏感而起,只觉脚上有一重物,而自己胸口很闷,原来张颖趴到我的身上了。我本能地把他轻轻地推开了,他没醒,睡得那样沉,从揽过去的一刹那,一下下摩擦,让我感觉他的腿毛是如此的多。我把他推醒,叫他穿衣。这时我倒成了宿舍阿姨。
我起来把大家都推醒,唯张珂、杨迪最懒,总要磨得我们班很晚才出早操去跑步,张颖也很懒,但每次都敌不过我左推右揽外加狮吼。也因为这样,张珂、杨迪经常让大家在操场上等个半天,张颖倒不急,在我后面,倒在我肩上便闭了眼。张珂、杨迪倒还算不幸,引起了公愤,被老班一通狂批,更冤的还是我,被住校生说个不停。
“你不会叫叫他们啊!”
“我叫了啊!”
“他们自己不起,关人家刘思宇什么事。”这时张颖便会站出来,我那边的众女生也帮上了腔。
“好,好了,他们来了。”这时石友昌便会实肯的再跑回去喊他们以平定班乱。
生活还在继续,7号和17号与我的关系还如同前日一样,那样和谐,没有“黎以冲突”,更无“美伊核问题”,不会有“六方会谈”,更不会有“基地武装组置”来策划“9.11”。更多的是“中国的政局政策”——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再有几天的时间,整个形势将会变得更好(摘自毛****语录并添加敝人一絮思考)。
在那么多的和谐过后,我的风暴来了,这天英语角,依然是张颖主持着。
突然,我的头从后面被敲了一下。
“做什么?”我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张颖。
“为什么不读英语单词?”张颖有些不屑与诡异地质问我。
“我读了啊!”我大叫着,声音大得在班里持续回响着。
张颖没说一句话,便抬着英语书过了另一个走道。班里的同学都看着我,也只有我才敢在这时与张颖这样说话,他把我撂下走了,或许这会更好,因为如果我们吵起来。那一场血雨腥风是少不了了。
不管怎样,我是这次风波的赢者,不论在于理论支持,或舆论支持,我都是胜过一等的。再论人气,我更是显得无屑可击。
我的夺辩与我的语气,都显得我底气的充足。尽管我有多大的理,刚破口而出时,我就后悔了。
时间在推移,这个晚自习突显得那样寂静,无一丝杂乱,更无半点喧闹,可我却显得那样无助,觉得时间太慢。
在课时,我不敢抬起头,不敢乱动,如同欲审囚犯。课上眼下摆的虽是书,我却怎样也看不进去,只一劲的阅视着反复的几行铅字,心里犹如盘龙游海,无一丝心序,毕竟这是我和张颖的第一次我发生冲突。
下课的铃声悦耳地响了,我的脚步却如同磐石,失了往日的阔步与张颖的一路耍闹。
回到宿舍后,生活照常,可心里添了一场泥,我却无法清淤。所有血液里的清道夫都昏睡着,我更无法从泥堆中清而脱身。
当小教室的最后一盏灯熄下时。我的作业还有一堆,抱着作业,在解完内急后,我搬着凳子坐到了2-17号的门口,走道灯下,做着在7号也做过的“刻苦努力”。
只是身旁少了张颖,每当我熬夜苦读时,身旁总坐着张颖,我们可说是形影不离了。
可……哎!
这时,2-17号的门开了,我转头一看,是张颖,我们都不自觉的冲对方笑了笑,然后是对视看得是那样清,那样透,一个青春活泼的男孩站在我面前,不容许我有旁的杂念。
张颖出乎的一把将我抱住,抱得是多么的紧,好似松了就没有了似的。
我们就这样和好了,一个微笑,一个拥抱,就这么简单。
这段动人的拥抱持续了几秒,然后起来说:“别做了,睡吧!”
“哦,一会儿”,我心里是那样的高兴。
张颖走了进去,一会儿,又打开门说:“快嘛!睡啦!”
心想,睡吧,这些明天再来啦,便随着睡了。
这夜之眠是多么的香甜,多么的无负。这段我们之没友谊的坎坷,就随着微笑与拥抱就踏平了。我也没再想起任何友谊上的污点,也愿之一起散去,不希望再有这机关报风暴,只怕有一天这风暴越大越大,最终无法平息,而……
毕竟,我不是莱蒙托夫笔下的帆,所以并不渴求什么风暴,一直希望寻找宁静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