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恩恩和思雅是在一天走的。恩恩是15号的机票,直飞上海,早上九点。而思雅则是15号的火车票,去北京,然后飞往意大利。下午两点的火车。
在她们走的前一天的晚上,恩恩和思雅向家里请了假,说去我家住。
我们三个坐在我家的地板上,谁都没有说话,偶尔对视,微微一笑,又低头看着木质地板上清晰的花纹,或抬头仰望天花板上大大的吊灯。我们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恩恩和思雅已经走了。桌上只有两张信纸。
恩恩的留言:铱,记得每天要开心。
思雅的留言:铱,自己保重。
我抬头看表,已经十点了,恩恩已经走了。下午三点半,我接到了思雅的电话,我听到电话那头火车隆隆的响声如同一个不醒的梦。思雅在电话里对我说:“铱,我走了,我真的要走了。也许我不会再回来。我和恩恩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记得照顾自己。家里没人时别老吃泡面,对身体不好,你要是懒得做饭就打电话让他们送到家里来。下雨天要记得带伞,我和恩恩不在你身边,再也不可以在下雨天把忘记带伞的你拉入自己的伞下,然后一起回家……”思雅又断断续续讲了许多话,但我都没有记住,我只记住思雅低低的哭声,然后电话突然挂断。
我一个人蜷在沙发上,内心空荡荡的难过。
还是走了么,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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