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黎明出发
他们说我是个清高的人,孤高自诩。
我承认,然后离开。
我走在陌生的路上,见证了无数个残阳撕裂黄昏的日子,等待着黑夜捧出日后新的相逢。田野上的花恣意地开放,汇成能将入溶解的海洋。炎热的大地腾起的水雾,模糊的阡阡小径,路旁,有鸟颉颃。
纯棉原白上衣,西洗到褪色的牛仔裤,披散着长发,些微凌乱,边沿微卷。或是黑色半长风衣,垮垮的套着,白色高领毛衣,领口有些松,露出皮肤。头发盘成松松散散的麻花辫子,荡来荡去。这是我不变的装束。还有不变的洁净皮肤,很干燥。收柔软而略先粗糙,指甲不长,指甲缝里没有一丝污垢。偶尔围条苍绿色围巾,或捧一束很大的花,整个人看起来像荒原里的花朵,艳丽而又委顿。
苍黑得暗云低唱着东流的水,与这田野相交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寂静的风将梦想吹散,雨点落下,是落寞的天空,落下的冷淡的泪。
有时我走着,步行穿越荒原、田野、村庄,但也会偶尔搭上好心人的车。他们惊讶的看着我,我们彼此阅读,各自绽出笑颜。
相未停止,我就那样的游荡于陌生的路上,在现实与虚幻间徘徊,浮生若梦。
又出发了,清晨,路上的露,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