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目从第一天到二班就已然萦绕在心头了,但却迟迟没有把它述以成文。因为,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又突然间吐不出一个字来,如同在千里之外的异乡邂逅故交,激动地紧握双手,却是久久地相顾无言,默然一笑。 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淡定地面对生活的人,可当真正地面对选择,面对一排排路口时,我却开始了徘徊。迷茫无措攻占了那个时候的我,当,最后的一刻,拨通老师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学文时,那烦躁的潮水才悄悄退去。挂了电话,笑了笑,抬头看一朵镶了金边的云,我知道,太阳就在它后面,一直都在。微风过,突然发现生活是那样的难以捉摸,复杂而有简单。当你跳过生活的繁杂,回望他的背影时,蓦然,你发现它是那样的简单,只需一个电话,一封信,一个微笑……那样的简单,那样的复杂,那一个个简单的动作决定了一生的路,一生的求索,它们被延伸,无限延伸,延伸向复杂,延伸向未来的生活,和一个个简单,一个个复杂。 认识很多笔友,几乎都学文了。当他们开始坐在文科班的时候,与我的感觉相同:总是不相信自己是坐在文科班里的。这样的感觉与喜悦无关,它源于一种不坚定,缘与对未来的恐惧,因为毕竟,学问并不是会有很好的出路,而,另一个真实的自己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文,所以衍生出幻觉和不安。而,一切,很快都会过去。任云员都没有必要与自己已得到的东西相计较。 离别与初识都准时地开来,驶向相反的方向,却在同一瞬间停在我面前。三班的同学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喊我的名字乐此不疲;而,在二班也渐渐有了朋友,有了笑语。这一来一去之间,包裹着幸福,还有苦楚。它们一样,值得珍藏。 学习一直都是如满月之弓般的紧张,但却有序。暑假一直都在赶稿子,身心疲惫,补课和开学的好几天都不在状态。慢慢地调整,善待自己,如同生病的夜里,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对病说:“病啊,我以后会对**好一点的,你快离开它吧,它很痛苦的。”于是,并才会抽丝般缓缓地离去。我想。状态也是这样,默默地对它好,悄悄地想他,念他,这个离家而去的孩子才会不紧不慢地回来。那一天,接到西安一个笔友的电话,他说他已拿到了北大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这两年可以轻松些许了。我顿了顿,问他,真的决定要走文学这条路了么。良久无语,我们都意识到了我们又一次回到了生活复杂和简单的源头。于是,几乎同时说了声在想想吧,挂了机。过了好久,我给他发短信说,还是好好学习吧,不管以后走哪条路,好好学习总不会有错的。他打来电话,轻轻地说:“我想得和你一样!谢谢,加油。”然后,又都无语了,我们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答复,只是敷衍。静静地,我感到电话那边的他是在笑着的,于是,我也对着电话笑着,轻轻地摁了挂机键。 朋友,不少,但却交往甚疏。很多好朋友,来了,又去了,匆匆得让人痛得想笑。有时候,看看小she,包子,剧终等等,那一张张从陌生中透出来的面孔,它们逐渐变得清楚,熟悉,亲切,突然才觉得,其实幸福一直都默默地开放在手心,不应该握得太紧,要学会满足,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翻过这一面,看看,竟不知不觉中写了这么多,但他们又真实地流淌飘洒而下。絮叨,往往是这样,像一个老太婆,整天叨叨着那些连她自己都在不听的话,但要是让她闭上嘴,不说话,她又会慢慢地垂下头去,泪流满面…… 深夜,我静默地趴在床上,望着文科班里的那个我,听着我的文字碎碎念着。任它们絮絮叨叨,循环往复,永不休止…… 无眉9月13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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