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雷公正打着呼噜,声势大得震天动地。我的全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肤,雨水顺着发丝滚落,滴在了一尘不染的地上……
下午不知老天怎么了,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伴着“哗——”的雨声,豆粒大的雨水,肆虐地砸在了干燥的土地上,绽开出一朵朵玻璃般的冰花。我孤独的蜷缩在空荡荡的一角。
家里没有人,而我没带伞。
些许冰凉的手背轻轻地摸摸微热的额头,只觉得昏沉沉的。仿佛站在另一个的次元,空洞、摇摇欲坠。那里是一个没有底的深渊,只有自己在无限坠落。雨渐渐小了,我死死的抱着书包,不顾一切地跑回家……
我昏沉沉的闯进家,由于头晕,我的意识有些浑浊。我狠狠地拍了拍额头。滚烫,从手心蔓延开来。当我忽然明白自己已经发烧了,便有点不知所措。我赶紧换了一件清爽的衣服,擦干了潮湿的头发。我在自己的思绪还没完全混乱的时候,找出温度计,夹在臂窝间。漫长的五分钟,仿如度秒如年,这个时间里,我用另一只手,在太阳穴上擦上风油精。我的双眼在发酸,眼皮的粘稠与无力感,更使我发困。我定眼看了看温度计:37.8度,我叹了口气。之后,我竭力搬出“医药箱”,打开了它。箱内陈列着几排药。吃什么药呢?记得以往生病发烧时,都是母亲照顾我的。她并没有让我吃什么药,而是用酒精涂在我的身上散热。我翻找着,呵。找到了。我拿着酒精,坐在舒适的床上。我先在手上滴上几滴酒精,费力的抹在滚滚发烫的身上。有几次险些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酒精碰碎。好不容易,抹完了,全身清凉清凉的。我关好酒精盖,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蒙上了好几层被子,静静的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烧退了,头不晕了,手脚温暖多了,我又可以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活蹦乱跳了。
那是一次难忘的尝试,使我从尝试中,学会了独立自理,独立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