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小平故居

智库作文
2016-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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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聂中民

公元二00四年九月二十五日上午十点余,太阳照样没有和我邂逅在位于广安小平故居。我还是跟随导游去了,位于一个距广安城中心七公里外的协兴镇牌坊村。

匆匆结束和思源广场的相约后,我是怀着对伟人的敬仰之情来到故居的。大概在那时,没有比敬仰这个词语来更好的表达我的感情。就在这样短暂的两个小时内,我完成了生命中一次重要的会晤。

铜像广场下的身影

我混乱的记忆是在音乐和淫雨声里这样断断续续的开始的。

走进小平故居正大门,我一直在寻找一样可以寄托怀念的实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泽民同志一九九八年二月题写的“邓小平同志故居”七个镀金大字和这副对联:

扶大厦之将倾,此处地灵生人杰。解危济困,安邦柱国,万民额手寿巨臂。

挽狂澜于既倒,斯君天宝蕴物华。治山秀水,兴工扶农,千载接踵颂公安。

在此之前,我在书里读过这副由四川作协主席马识途先生一九八三年秋天应广安方面

之约撰写的对联。后来想起因在文章里要引用这副对联的事时,我一直为自己没摘抄下来而后悔不已。看到上面熟悉的句子,我不禁眼前一亮。是的,可想而知,当时马先生写对联时是和我在同一个心境下完成的,或许不是。但我敢肯定,马先生是怀着这样一份厚重的感情来写下这副仅六十六个文字的对联。

由对联可以看出,马先生和我一样对小平同志的人格、精神、胆识、能力是素来佩服的

,特别是他力挽狂澜,安邦柱国,救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的政治家大气魄更叫万民额礼。

一路走去,瞻仰伟人故居的来人行迹匆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个来到,最好是在铜像广场,搁下我尚未了却的心愿。在铜像广场百米的地方,我看望了邓少昌(邓小平之父)之墓,而在故居西南方向三公里的佛手山,则安葬着小平的先孺淡氏和戴氏。这回我是后去佛手山的,难怪我这组散文行踪不定,让人感觉是文思混乱。因为在参观邓小平纪念馆时投入了太多时间,故居也没看尽兴,倒走了一遭回头路。我知道,的确,走回头路不是一个好事情。再说,我们的建设只能向前,不能回头。难到不是吗?

小平同志的祖先是从外地迁来的。大凡史料都如此简载。“小平祖籍,江西吉安庐陵,一世始祖邓鹤轩是也。明洪武十三年,官至兵部员外郎。是年举家入蜀居广安。邓氏家族入蜀,二十余代兴旺。列代仕儒皆有。”看到纪念馆陈列着的邓氏家谱时,我不禁想起素有“文行魁蜀”的邓显、大学士吏部尚书邓士廉、明万历年间进士、南京户部主事和湖广按察司副使邓士昌,清乾隆翰林院院士、大理寺正卿邓时敏等一位位邓家的先祖。清光绪三十年七月十二日,(公元一九零四年八月二十二日)诞生了小平这位令全世界人民崇敬的世纪伟人。一个月零三天前是小平百岁诞辰,由于其它原因我很遗憾没能亲临参加,看了四川德阳籍摄影家张雅然先生拍来的照片,我怦然心动。

在铜像广场时,和我同行的其他人在摄影留

念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位来自远方的游客。他们一行五人,是南方某个企业的退休职工,他们是万里单骑自行车来拜谒小平故居的,听说他们此行的目的,争着拍照的游客一片哗然,拥挤的铜像广场立即为这几位游客闪开了一条摄影通道,不少人还要求和他们合影。至于这几位特殊的游客具体是广州还是深圳,我未及细问。但我相信,他们沿途一定感动了不少人,也是小平的精神感染了他们,包括我在内。

离开铜像广场是在半个小时以后,我是和冯奇林先生最后一个离开的。行走在纪念林间的小道上,我回头,仿佛看到一位慈祥的老人指点江山,神态自然。

小平纪念馆里的缅怀

来小平故居拜谒,小平纪念馆是必去的,我去广安时广安文友如是告诉我。

今天我来了,和步迹蹒跚的一群共产党人一起。我离开铜像广场,行走在通往故居的岔道上,故居郁郁葱葱的林木掩映住了身后的广场,满园的花香扑鼻而来。低头一看,脚下是金黄的、紫红的、雪白的花朵。在青石板铺砌的故居路上,绿意盎然的野草生机蓬勃。我忽然发现,这个秋天的中午是如此的清幽和美丽。在这样古朴幽长的道路上,着实让我净化了在红尘绿意间早已疲惫的灵魂。如果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或者是一个晨曦蔼蔼的清晨,我宁愿不去做一些世俗的事情,一个人,带上一本书,在这里完成我一日的工作。

正在我想这些时,走在我前面的冯奇林先生动情的说,到了,快看,前面就是小平纪念馆。暮然抬头,一撞巍然而不

失风度的建筑物呈现在眼前。对于这个造型不凡的建筑可让设计大师们头痛了一回,据新华社消息说,为了纪念馆的设计问题而中国著名设计大师、同济大学教授刑同和先生曾多次到广安实地寻觅伟人足音。

去纪念馆的路上,我忽然问和我一起的冯奇林先生,造型优美,意象丰富的纪念馆外形是否表现了三起三落这个主题。我这么一点火,大家立时气氛活跃了起来。让我再一次回忆起了那段漫长的历史,也同时缅怀了小平同志。

走进纪念观大门,迎面是一幅邓小平浮雕像。从纪念馆转一周圈,我很认真的参观了一些实物,诸如三次检阅部队时乘坐的红旗轿车、江西农机厂劳动时期生锈的工具、革命时期发黄的《红星报》报样等。由于我被这些东西所吸引,我在纪念馆里贪婪得像一只饥饿的蜜蜂,在拥挤的人群中走来走去,直到尽兴。忽然回头,同行的人一个影子也看不到,这可急坏了我。在我准备联系导游时,手机活生生不来信号。我的掉队,也让满满一车子人捏了一把汗,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掉队倒不是什么大事,但因我而耽搁了下午要在华蓥山召开的会议我是汗颜的。

从纪念馆出来,一个人要去离这儿不远的小平故居。在纪念馆门口,看者大理石浮雕画像,我一直在想这么一些事。忽然间,我发现在画中慈祥可敬的小平走了过来,从一个遥远的年代。

一九零四年,是小平诞生的年代。腐败无能治国的清政府已成了洋人的朝廷,国民的命运如在秋风中摇曳的落叶还要难以定夺。在时代的大

潮中,伴随着格路运动的呐喊、武昌起义的枪炮声,满清王朝覆没。我们的世纪伟人小平开始注目外面的世界。他要去遥远的国度,顺着巴山蜀水走出这个古老的东方大国。

一九二零年,年仅十六岁的小平离开了家乡,搭乘着吉庆号,远赴法国勤工俭学。从此,奠定了他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信仰。这种执著的信念陪伴他度过了七十多年的峥嵘岁月。无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他从未放弃自己的信仰。历经三起三落磨难却不消沉。

一九七九年春天,古稀之年的他高举“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革命大旗将中国人民带进了一个新时代。一九九四年,又是一个春天,他以九十岁的高龄他上了南巡之路,通过对深圳、上海等地的考察,写下了“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至理名言。鼓励人们胆子再放大一点,步子再迈大一大些。

一九九七年当迎春花开遍祖国大地时,在洋人的铁蹄下沉默了百年的香港终将要回归祖国的怀抱了。曾今说过一定要踏上这片祖国的土地,就是座轮椅也要去,即使在香港的土地上站一分钟的他却未能等到那一天。

如果不是一群红领巾唧唧喳喳的声音提醒我,我估计会一直在这里呆一个上午。走出纪念馆,前来参观的游人络绎不绝,在广场上人头攒动。我恋恋不舍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平故居的守望

上午十一点,我准时的来到了小平的故居。大约是在每天这个时候,整个牌坊村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像那天一样的旅游旺季,来小

平故居参观者川流不息。我行走在去故居的路上,这里不仅空气清新,还可以尽情的享受如诗如画的故居风景。

在丘陵深处,翠竹掩映的不单单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川东村落。在这里,你很难想象到一代伟人就出生在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沿着故居的方向看去,成片的竹林在耳边沙沙作响,恰似一支春天的旋律。淡淡的竹叶清香,弥漫着故居的角角落落。闻着秋天的气味,我朝着故居的方向走着。我想,如果是在新草如锥,杨柳抽芽,樱花盛开的时节来到这方土地,你会被草长莺飞,黄阡紫陌的泥土芳香所陶醉。

近了,近了。我依稀看到在秋风里摇曳的竹木丛林里时隐时现的一角草覆瓦盖的屋脊。那是小平的家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应验自己的感觉。在这种飘忽不定感觉里,我走在平坦的道路上,玩味着绿树成行和四时花香。

小平的故居当地人称为邓家大院子,是具有传统农家风格的三合院。故居是一座有六百余年历史的老宅子,古朴而幽静。整个布局坐东朝西,总共大小十七间,穿斗房架、土柱石基。青瓦屋面、白粉墙壁。面积大约七百余平方米。据说邓家祖上三代都以此为居,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日子。在我看来这是个世外桃园的好地方,遗憾的是桃木少而竹木多。

怀着对伟人的崇敬,我踏进了故居。依次参观了堂屋、厢房、客房、卧室、殿堂等。旧式的家具仿佛给今天前来拜谒的人们诉说着悄然逝去的历史和展示着伟人走过的峥嵘岁月。故居房间基本做了展厅,陈设了伟

人生前的数千幅照片。大致可以分为少年时代、革命年代、建国以后、动乱岁月、创新时代、九二南巡、外事活动等主题。集中再现了小平同志戍马倥惚、三起三落、运筹帷幄、功勋盖世的光辉一生。站在这里,我的思绪比纪念馆更复杂,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些过去的岁月,成了一位历史的见证者。

在故居参观时,我特意去看了小平降生的龙凤雕花床,小平在北山小学读书时的书桌。尽管颜色变淡,体表班驳,但木质坚实。据说敲击的话还能发出木质本能的声响,木床上的花纹依稀可见。后来听朋友说,这些都是后来分给贫下中农后从民间收集上来,按照原样布置的。我真为这些百年历史的珍品担心,以后会不会再度流落民间。但愿不会。

参观完故居,我来到院子中央由青条石铺成的二十平米见方的晒坝。沿石梯而下,两边的花坛里对栽雌雄铁树两棵。在悠悠的牌坊路上,在葱葱的翠柏林里,居然蕴含着不少动人传说。特别是这两棵铁树,据说随着小平命运而荣枯,近几年年年开了花的。铁树本属于热带木本植物,在四川一代较少见。特别是一九七八年,当小平历经磨难后第三次出现在中国政治舞台时,铁树竟然蓓蕾绽放。雄花状似宝塔,雌花如金丝盘旋。毛毛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曾这样描述:“金灿灿的花朵开在叶间,十分绚丽。当时,家乡父老乡亲引以为奇,特地拍了照片送到北京。当然,我们并不知道这几棵铁树以前是否真的从未开过花”。神学之说虽然必不可信,铁树开花的故事很形象的说明了人们对

世纪伟人小平同志升沉穷达的关怀。

在去佛手山的路上

离开小平故居,我朝后门的方向快步走去。我估计大家都在车子上等我,事实是这样的。

在小平故居后面,有一清清池塘。因为大雾尚未散尽的缘故,放眼望去,在朦胧里池塘有种雾撒秋水未尽情的美。岸边杨柳身姿袅娜,水里鸭子拨弄着光影,而池塘中央的荷叶则怡然自乐,享受着一份淡泊和高雅。小平在少年时代常来着里的。我用漫步的姿态从故居走过,踏着小平同志温热的足迹去到佛手山风景区缅怀和追忆。

拜访完小平故居,时间已到中午。我们又驱车来到了其西南方向三公里外的地方,这是一个新开发的景区。这里山峦叠嶂,沟壑纵横相连。梯田星罗棋布,果园硕果累累,秋风清爽宜人,占尽了风水。

“在当地有一个说法,大致说佛手山山势奇特,恰似一巨人端坐于群山怀抱。左手执印,右手抚膝,做沉吟思索之状,其神态肃然,犹如一位高人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山下河流如练,绕山逶迤,静静的向远方流去。在佛手山山嘴石崖处,原有巨石一方。中间自然裂开,一分为二,裂经西边峭崖,手印各一,掌印高大。据传说是佛祖因这里风景迷人,情不自禁击石赞叹,故留此掌印。佛手山因此而得名。”

在佛手山的半山腰处,邓小平的先孺戴氏和淡氏就安葬在这里。我们一行人拾级而下,大概用了十分钟时间来到先孺陵前。我看到前来参观的人不少,其中一棵参天大数从墓边破巨石而出,上有天然水窝一个,据说

可观天象。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不少人在摸那棵破石而生的神树。据说只要凡人虔诚的用手一摸,就可以笑灾免难。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禁问和我一起的冉明,那树那么多的人摸,那黄龙吐翠的神树会不会死呀。冉明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在要上车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一枚邓小平纪念像章小心的收藏了起来。

一路下来,我们来到百年协兴老街。这里是典型的明清风格建筑,驻足观看的人不少。这样的街道,我们的家乡也有一条。不过,这儿是乾隆爷年间的乡绅集散地。这里土肥水美,瓜果飘香,养育了不少小平故里人。

走过协兴镇政府大院内临老街处,有一间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看其脱落的墙壁,班驳的痕迹,足以说明时间的久远和历史的厚重。在这里,据说是小平当年就读的北山小学。我不禁肃然起敬,有了想进去看看的想法。

在淡淡的足迹里,我走过了广安。在驱车去华蓥山的路上,我给正在甘肃读师专是女朋友慧敏打了个电话。我悄悄地告诉她,等她毕业了我一定带她来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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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05 19:3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