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房子身边,抚摸班驳的墙壁,摩慰每一寸亲爱的泥土,像曾经这原本坚固的墙身收容小小的我一样,如今我也试着将它收藏。
是的,被风剥落了一地的朱红,褪了庄严,消了壮丽,和那刻下的不朽宣言一起凝结着千年风雪。就这么,这么地,落寞着。
总想踮得更高,看看风在老房子外面亲吻着个怎样的世界。总习惯将握有泥土的脏手伸向墙外,倔强着想要倾听风在远方的喧响。想着那枯枝上的老鸦是在哪方天涯,念着园外守望的竹林站得累弯了腰却仍捧不了一缕月影。
于是突然想着,风啊,一定见过我不曾企及的事物,或绚烂着的如凡高的《星夜》,或只是宁溢着的是朱自清月色中的荷塘,或疯狂着的似李狂人的“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样,未蒙世事的心中便渴望着风啊,你吹的再猛烈些吧,让我看看外面的世界!而终于,墙身一天天矮下去,我一天天长高,心中的那堵墙也似乎在风的侵蚀下逐渐苍老,化为一股清流。
当我偶然转身,身后的一片墙募然坍塌,一些旧事便从废墟中连根拔起……是你啊,是你!“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的林黛玉,青纱衣裹住你弱不禁风的身体,却裹不住“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后你与落红惺惺相惜的心,面对这样无助的世态,你在纷纭的荣国府里浅笑,笑这绵延的朱红里怎样腐朽的政局。你在晚风中踟躇着,伴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想念随花一起飞到无尽头。
是你啊,是你!沈园里哀叹千年的你,凤衣珠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