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阳光明媚。
离家不远的早餐店,还是像往常一样那么热闹。我透过窗,可以看到老板娘忙碌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着。
“今儿天不错啊!”我望了望外面,低声嘀咕着,“先去吃个早饭吧!”说着,我披上件大衣,挂上串钥匙,懒洋洋地下了楼。
早餐店里人真多,这小小的屋子里都快塞不下了。我挤进店里,刚喘了口气儿,正想坐下去时,却发现已经没有空着的桌了,哎,勉强一下吧!我一边想,一边坐在了一对父女的对面。
“阿姨,我要一碗甜浆一外包子!”我冲着老板娘喊了一句。
这里,一个粗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快吃!一个包子都吃不了!”----是对面的那个男子在和他的女儿说话吧?我将目光投向了他。只见他瞪大了眼,浓眉倒竖,正大声地、旁若无人地斥责着他的孩子;而那女孩儿则愁眉苦脸,握着筷子勉强地咽着那包子。“我都吃俩了!你一个还没吃!豆浆只吃了一点儿!浪费我的钱呢,嗯?!”我暗自觉得好笑,一个爸爸的食量怎么能和这八九岁的女儿比呢?末了,我竟仔细地替他算了一个:三个包子两碗豆浆,一共四块八----这叫浪费?
“算了,不用吃了!走人”那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走到老板娘面前,问:“两个包子两碗豆浆,多少钱?”咦?!他明明是三个包子的么!我不禁感到困惑极了。我转过身,看了一眼男子的女儿,她正依偎着她的父亲,一言不发地望着老板娘,眼里满是天真。“嗯,四块!”也许老板娘太忙了,她没有发现这个男子在撒谎。那男子付了钱后,似乎松了口气,急匆忽地走了。忽然,我的心里复杂极了,既有些鄙夷,又有些悲哀,鄙夷的是因为那男子拙劣的谎言----他斥责女儿时不是曾经大声地说过么?有些细心的,应该发现了吧;悲哀的是因为那个看似单纯的女孩心灵竟是点满了污点----在她父亲说谎时,她为何不指出,而是一言不发呢?是因那男子嘱咐威胁过?还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谎言?
想着,我大喝了一口豆浆,这豆浆有些烫嘴,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我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