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一件事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一个寒风凛冽的下午,我哆哆嗦嗦的朝公交车站跑去。上车时,我就注意到了她――一个衣着俗艳的女售票员,脸上有着似乎打了通宵麻将的疲倦,毫无表情,正有气无力的吆喝着:“上车的买票了,上车的买票了”。当她向我挤过来时我厌恶地闪开了。
这时上来一位抱着小孩的乡下女人,干枯的头发用一块破布随随便便的包裹了一下,一件单薄的打着补丁的罩衣下穿着一件破旧的毛衣。车上那些坐着的人们,没有一个人主动让座。
女售票员问:“有谁给这位抱小孩的同志让下座?”车里的人无动于衷,有的在听随身听,有的在望窗外,有的对着镜子补妆(其实,我很想给她让个座,但我也站着)。就连乡下女人也木然着,她似乎没指望别人给她让座。感到和她有任何关系。女售票员又喊了一遍,这是,乡下女人才意识到这是为了她。突然,一个急刹车,抱孩子的乡下女人险些跌倒,售票员一边继续卖票,一边执著地问道:“有谁给这位抱小孩的同志让一下座?”仍没有回应。
当我下车时,我已对这位衣着俗艳的售票员改变了看法.因为,她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人问“有谁给这位抱小孩的同志让下座?”已经整整问了13遍。
公交车开走了,我仍然忘不了那位执著的售票员。也许她仍然在拥挤的车厢里不停地重复:“有谁给这位抱小孩的同志让个座?……”也许有人脸红了,坐不住了,悄悄起身让出座位……哦,但愿如此。
四年级二期